希拉妮如当选 对中国有多强硬?

【熊猫眼】民主党总统候选人希拉妮,过去被中国视为欧巴马政府的头号鹰派人物,她去年4月正式宣布投入美国总统大选时,中国官方央视网站评论曾以「老巫婆」相称,还有人称她是「战争狂」,担心她一旦当选,会发动第三次世界大战。党媒「环球时报」早在2013年希拉妮卸任国务卿时就发表社评,称她为「中国网民最讨厌的美国政客」,痛责她任内「严重损坏中国与周边国家的双边关系」。然而,随著选情愈来愈明朗,希拉妮入主白宫即将成真,中国不得不认真面对让他们头疼的美国领导人。

过去20馀年,希拉妮先后以第一夫人、重量级国会参议员、国务卿等身分,与江泽民、胡锦涛和习近平三代中国领导人打过交道,她对中国事务的熟稔程度,除曾担任过美国驻北京联络办事处主任的老布希总统外,在美国历来总统参选人中,无人能出其右。

希拉妮一直给中国人「铁娘子」的强硬形象,至少有几件大事让人认为她对中国「不友善」:一,1995年她以美国第一夫人身分出席北京「世界妇女大会」,以「人权即女权,女权即人权」的论断,公开批评中国人权状况,让北京恼怒。二,希拉妮作为美国「亚太再平衡」政策和南海「航行自由」的设计师之一,2010年在河内出席第17届东盟(东协)地区论坛外长会议,首次提出南海「航行自由与安全」问题,成为南海局势的转折点。三,2012年中国盲人维权律师陈光诚逃进美国驻北京使馆后,她身为国务卿,主导营救陈光诚的谈判,迫使中方同意让陈光诚流亡美国。

2016年美国总统大选中,中国儘管设法不让美中关系成为大选辩论焦点,然而,美国越来越广泛在各领域面临中国挑战,美中关系不可避免成为下任总统须优先处理的重要问题。「铁娘子」希拉妮究竟会採行多强硬的对中国政策?

首先,从国家安全看,希拉妮不仅会继续推动欧巴马政府针对中国的「亚太再平衡」战略,而且态度更坚决,手法会更多样,尤其她可能比欧巴马更重视採取军事手段。因此可以预料,希拉妮上任后,美中之间摩擦可能更多。同时由于美中关系牵扯中国周边国家,若管控不善,还可能导致衝突。

「维基解密」最新曝光文件显示,比公开谈话更强硬的是希拉妮曾在内部讲话中威胁,要用导弹防御系统包围中国,并强硬指责中国对南海的主权声索,声称如果中国说南海是中国的,美国就可以说太平洋是美国的。她还计画在亚洲部署更多舰队,对付北韩威胁,而美国对北韩的军事部署,无疑会导致中国反制。

其次,欧巴马「亚太再平衡」战略的另一支柱「跨太平洋伙伴协定」(TPP),儘管希拉妮在大选中的立场从过去积极支持转而反对,但TPP一旦搁置,将重创美国「亚太再平衡」战略和美国的区域领导力和地位,因此不能排除当选后希拉妮结合欧巴马、共和党部分力量,就任前就运作国会通过TPP,或就任总统后结合国会新民意,以增设附加条款等方式,改头换面通过TPP。而蓄意排除中国的TPP一旦通过,无疑将重创中国贸易乃至整体经济实力。

第三,希拉妮是强调捍卫劳工利益、反对贸易逆差的典型民主党领袖,预料她上任后可能继续指控中国侵犯人权、盗窃智慧财产权、遂行网路监控等,美中在这些问题上与中国的摩擦将加剧。儘管如此,当前美中关系已从一般意义的「超强」或「强国」关系,变异为特殊意义的「老大」与「老二」的关系,战略对比发生变化,美国对中国战略必然须从应对中国掘起,转向思考如何应对这个主要战略竞争对手,保持斗而不破,甚至转变为积极性的伙伴关系。希拉妮作为老练的政治家,仍会在一些特定领域寻求与中国合作。而美中能否在亚太地区长期和平共处,成为考验两国关系最凸出、最紧迫的战略课题。

对中国来说,希拉妮的中国政策较可预知,她可能通过传统外交手段,寻找与中国合作的方法。因此,面对知根知底的老对手,中国儘管不喜欢希拉妮,但对管控危机,或许会比面对川普更具有自信和可预测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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