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新／「五眼联盟」扩张到「八国联军」？

自2018年初开始，由美国、英国、加拿大、澳大利亚和纽西兰组成的「五眼联盟」(Five Eyes International Intelligence
Alliance, 简称FVEY Alliance 或FVEY
Club)开始和德国、日本与法国增加合作，分享与交换中国对外活动的机密情报。此显示，为了制约中国的崛起，「五眼联盟」已从原先的五国扩大到涵盖德、日、法的「八国联军」。

　　「五眼联盟」最早是由英美两国于1946年签署的英美协议(UKUSA)，由两国下辖的各情报单位针对二战后的全球政、军、经情势进行情报分享。英国的情报单位包括国防情报局(Defence
Intelligence)、军事情报局、政府通信总部(GCHQ)、信号情报局(Signals Intelligence)、军情五处(MI5)
、安全情报局、及军情六处(秘密情报局，MI6)等。美国的情报单位则包括国家安全局、中央情报局、联邦调查局、陆军情报局、海军情报局、空军情报局等。后来，加拿大、澳大利亚、纽西兰陆续加入，在冷战时期，这五国各有辖区，以苏联为主与中国大陆为次，以及相关的全球政、军、经情势进行情报分享。

　　冷战结束后，「五眼联盟」的主要目标转移至逐渐崛起的中国，但也密切注意莫斯科的一举一动，因为俄罗斯仍是军事超强、武器与能源输出国。德国早在2013年就希望加入这个情报俱乐部，日本作为美国在亚洲的铁杆盟国当然更希望早日融入此一情报圈。

　　《路透社》13日引述「五眼联盟」中四个国家的7位匿名官员的说法指出，美国将德、日、法三国纳入此一情报俱乐部的做法，形同「五眼联盟」的非正式扩张。这并不是说，五眼联盟在冷战期间或后冷战时期没有与德、日、法三国或其他国家从事情报合作，而是说「五眼联盟」变成「八国联军」后，他们之间的情报合作、交换与分享将更为密切与制度化。

　　以方式而言，一位美国官员透露，美国经常以私下、双边形式就如何应对中国的国际行为与其他国家进行讨论。此一联盟成员国的另两位官员则说，当多国讨论中国与欧盟有关的议题时，法国也会应邀参加。

　　以成果来说，八国的情报单位今年特别注重中国在南太平洋岛国的投资与扩张。因此，美、法、澳已决定在南太岛国增设大使馆，以对应中国在该区的扩张主义。

　　在德、日、法尚未加入前，甚至在美国总统川普上任前，「五眼联盟」就密切监控中国大陆在全球的投资案与并购案。他们成功地说服伦敦在最后一刻否决了中国对英国一家核电厂的投资案，也说服东京否决中资郭台名的鸿海并购东芝旗下的一家半导体公司。川普就职后，更用行政命令挡住了包括总部设在新加坡的中资博通向美国高通提亲在内的三件并购案。

　　此外，「五眼联盟」也非常注意中国与澳大利亚的双边投资、对澳洲敏感设施的监控及渗透行为。在美国压力之下，澳大利亚前总理滕博尔决定与北京划清界线。

　　从「五眼联盟」升级为「八国联军」之后，他们最大的成就就是成功地让中国与欧盟联手对抗美国的计划破局。

陈一新／中国文化大学政治学系讲座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