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猫军事】为增强军力、反制中国大陆武统,台湾军方近年来在大肆购买美国武器装备的同时,也在力推所谓的“国舰国造”计划发展海军,其中最核心也是对武统威胁最大的就是“潜艇国造”计划,即自主建造8艘2,000吨级潜艇替代4艘老旧的剑龙级、海狮级潜艇。1996年台海导弹危机时,台湾就曾派遣剑龙级潜艇海虎号出海潜伏,以打击大陆渡海登陆舰队。但以台湾的军工水平根本不具备“潜艇国造”的能力,势必要借助包括美国在内的外国军事技术援助,谁在帮助台湾“潜艇国造”?
在台海两岸军力差距日益拉大的今天,尽管台湾不断地向美国购买先进武器装备,甚至连一些此前不在出售之列的所谓的“进攻性”武器,比如海马斯多管火箭炮系统、AGM-154联合防区外武器、AGM-84H/K(SLAM-ER)增程型距外空地导弹等,但毫无疑问台军能够有效反制大陆武统的筹码越来越少,隐蔽性极强的潜艇就是其中之一。
2017年3月21日,台湾地区领导人蔡英文登上台海军剑龙级潜艇海虎号视察。剑龙级潜艇是1980年代购自荷兰,原订6艘,在中国政府强力干涉下,台军仅购得2艘。
自国民政府转进台湾后,就孜孜以求地谋求发展潜艇能力。1960年代,在美国协助下台军从意大利引进了SX-404型2人座微型潜艇用于特种作战,即海昌级微型潜艇。1969年,时任行政院副院长蒋经国向美国求购潜艇,美国以潜艇为攻击性武器为由拒绝。1971年,台湾“曲线救国”以发展反潜能力为由向美国求购2艘潜艇作为训练舰,同年美国决定将丁鲷级潜艇、巴劳鱵级潜艇各一艘移交台湾,即台军现役海狮级潜艇海狮号、海豹号。
由于台湾以训练舰为由求购潜艇,美国甚至连实战用的鱼雷都没有一同售台。而作为美国二战时期建造的潜艇,台军海狮级潜艇至今已经服役超过70年,创造了多项纪录——世界现役最老的柴电潜艇、现役唯一参加过二战的潜艇。1994年,台湾再次向美国求购潜艇,又一次被美国以攻击性武器为由拒绝。直到21世纪初,出于遏制中国需要美国才同意售台8艘潜艇,但美国已经几十年没有建造过柴电潜艇,重启柴电潜艇的设计建造成本高昂,美台双方在报价上难以达成共识作罢。
与此同时,1980年代初,台湾曾向荷兰采购旗鱼级潜艇,原计划采购6艘——第一批2艘后续视情况再采购4艘,但遭遇中国大陆政府强力干预。1981年5月起,中国大陆将与荷兰外交关系降级为代办级,直到1984年5月才恢复到大使级,迫使荷兰在向台湾出售首批2艘潜艇后拒绝出售后续4艘,台湾从荷兰购置的2艘潜艇即剑龙级潜艇海龙号、海虎号。中国大陆的强烈反应,事实上也堵住了台湾外购潜艇之路,加之美国早已告别柴电潜艇重启代价高昂,台湾唯有“潜艇国造”一途。
当然,台湾从未自行建造过潜艇,要推行所谓的“潜艇国造”需要外援,实际上就是引进技术做技术整合。相比出售潜艇成品,仅向台湾出售潜艇子系统,在一定程度上既能赚钱又便于暗度陈仓避免激怒中国大陆,因而向台湾伸出援助之手的国家不少。台湾也极为低调对参与国秘而不宣,以至于外界猜测纷纭。
美国《国家利益》(The National Interest)杂志就曾刊文,引述台湾媒体2019年的报道,称朝鲜帮助台湾制造潜艇,台国防部反应迅速立刻灭火,发表声明坚决否认朝鲜转移潜艇技术与相关装备协助台湾“潜艇国造”,为证清白还披露其发展潜艇“均由欧美重要国家提供协助”。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美国《国家利益》杂志的报道恐怕是在“钓鱼”,通过发布虚假新闻迫使台湾不得不回应澄清,进而从回应中寻找有价值的情报。
台湾紧急辟谣,其“潜艇国造”没有来自朝鲜的帮助,而是来自欧美国家。(Facebook@国防部发言人)
所谓的欧美国家,美国自然在其中。2017年台北国际航天暨国防工业展上,台官方就披露其“潜艇国造”获得各国帮助,已经敲定“红区装备”供应商,甚至部分“红区装备”还有备份供应商,所谓的“红区装备”即台湾无法自制必须进口的高度敏感装备。巧合的是,在此次展览上仅由两个潜艇模型展出,一个是极为高调的台湾“潜艇国造”的潜艇模型,一个是低调得不能再低调的美国洛克希德马丁(Lockheed Martin)公司展区F-16战斗机、P-3反潜机模型一侧、隔板后方不起眼处法国与西班牙联合研制的鲉鱼级潜艇的改进型S-80潜艇模型。
S-80潜艇模型之所以摆在洛克希德马丁公司展区,源于该舰作战系统由洛克希德马丁公司提供,而作战系统正是潜艇最核心的“红区装备”之一。2018年媒体就曝出,洛克希德马丁公司中标剑鱼级潜艇性能升级项目,核心即是升级作战系统提升电子战能力、搭载潜射型鱼叉导弹等。与此同时,美国政府也颁布许可,允许美国军工企业参与台湾“潜艇国造”。由此推算,洛克希德马丁公司应是台湾“潜艇国造”包括战斗系统在内的“红区装备”的主要供应商之一。此外,红区装备还包括,动力系统、水声探测系统、雷达电子信息系统、通信系统、潜望镜和光电桅杆、武器控制系统、鱼雷及导弹武器等。
图为蔡英文出席“潜艇国造”潜艇工厂动工典礼上与台海军官兵合影
而据媒体披露,台湾“潜艇国造”承担者台湾国际造船有限公司,2017年经充分考察后曾向荷兰、德国、英国、意大利、瑞典及美国的国防承包商、造船厂发出“关于技术顾问的需求征询书”,即邀请这些企业参与“潜艇国造”设计服务竞标,最终注册于英属直布罗陀的Gavron Limited公司中标。据Gavron Limited公司网站披露,该公司一名英国籍顾问曾担任英国皇家海军攻击型核潜艇指挥官、潜艇编队指挥官,另一名英国顾问也曾指挥两艘英国皇家海军前卫级弹道导弹核潜艇,退役后任职英国军工巨头英国宇航系统公司,另一名西班牙籍顾问曾参与S-80型潜艇耐压壳设计。
高峰时期,Gavron Limited公司招募了多达100多位相关专家参与潜艇设计工作,据悉Gavron Limited公司与台船的设计咨询和约已于2019年3月到期。不过,2021年4月台湾中部台八线公路发生的一起自行车坠崖事故却显示合作似乎并未完结,一位英国籍潜艇设计顾问在事故中死亡,随后台国安部门的一系列保密操作反而令有英国人帮助台湾自制潜艇曝光。
英国人参与台湾自制潜艇,事实上并不令人意外,毕竟英国以美国马首是瞻,并且英国最擅长的就是“没有永恒的朋友唯有永恒的利益”,但同月台湾《联合报》曝光韩国参与“潜艇国造”就颇不寻常。据《联合报》披露,一批帮助台湾自制潜艇的韩国工程师疑似受“外力施压”,开始陆续向台军方申请解除出境管制,计划分批在4月、6月底返回韩国,并声称系韩国情报人员亲赴高雄施压的结果。
韩国拒绝在中美之间选边站,却有韩国工程师帮助台湾建造潜艇,又有韩国情报人员干预,似乎有些复杂。事实上,韩国与台湾在军工上的交流不少,两者都是通过引进吸收美国技术发展军工产业,台湾起步比韩国还早。但台湾毕竟市场狭小又无法外销,导致军工人员流失严重,韩国是台军工人员的出路之一,韩国在研制T-50教练机时就受益于台湾工程师以及与台湾汉翔的交流。不过,韩国在潜艇建造上仍处于引进生产阶段,工程经验上能帮助台湾,潜艇技术上恐怕帮不上。韩国情报部门干涉韩国工程师参与台湾潜艇自制,大概率也是不愿意因此触怒中国大陆。
按照原定计划,台湾“潜舰国造”将于2018年3月完成初步设计,2019年前完成合约设计,2020年底完成细部设计,第一艘潜艇在2023年下水、2024年正式成军。预计建造8艘,每艘造价约400亿元新台币约合14.31亿美元,相比中国大陆向泰国出口的039A型元级潜艇出口型S-26T麒麟级潜艇单舰3.4亿美元的价格足足贵了4倍有余。不过,一旦台军自制潜艇到位,对于中国大陆统一台湾威胁不小,尤其是对登陆舰队。
(DW)
图为台海军最早的潜艇,用于特种作战的海昌级微型潜艇,是引进意大利的SX-404型2人微型潜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