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戰不和

德國與美國提供主戰坦克給烏克蘭軍隊,俄羅斯總統發言人稱這代表北約直接參加戰爭,形同與俄開戰。但是,北約在美國的克制下,在戰機、導彈等方面仍然不給烏軍提供最先進的武器。主戰坦克是作為陣地攻守陸戰主力,是讓烏軍有較好的裝備與俄軍大戰,不是為了提升烏軍的攻擊力來在戰場上勝出。
美國與北約在烏克蘭戰場上不敢重複對付塞爾維亞的南斯拉夫殘餘和對付利比亞那樣,用禁飛來保證它的代理人軍隊可以在北約空軍控制天空、肆意空襲對方下,方便陸上挺進,攻城佔地,推翻或威逼政權。這並不是美國和北約不懂戰爭,而是俄羅斯強於南斯拉夫和利比亞,美國如果妄動,有機會招來俄羅斯的核武反制,或是攻擊烏克蘭境外的北約軍隊與基地,把烏克蘭戰爭演變成歐洲大戰,以至世界大戰。
美國與北約比俄羅斯強大,但俄國的核阻嚇與強悍鬥志,美國是沒法可用財力壓倒,更不敢以核武互攻,美國的顧忌大於俄羅斯。情況亦一如有了核武的北韓,美國要退避三舍,至多是在門前軍演,對北韓同歸於盡的決心是懼怕而無計可施。
俄羅斯相比北韓還是有所顧忌,還是希望避免大戰而尋找復興希望,因而對美國和北約的欺壓有所忍讓,戰爭便是再三克制,致給美國和北約有機可乘,陷於苦戰。但若俄羅斯能穩住陣腳,不求佔領烏克蘭全境,便可用公投的4州來迫使美國、歐盟讓步,讓烏克蘭變成聯邦制,政治走向中立。即使推翻不了澤連斯基的新法西斯政權,也可以韓戰方式停戰。
俄羅斯不會讓出4州與克里米亞,烏克蘭也難容忍新法西斯主義者長期把持政府與軍隊。如果美國支持稍減,歐盟當會退縮。民主選舉的話,反對澤連斯基與新法西斯主義和反戰的勢力將會釋放出來。除非用軍事獨裁統治,反戰和談和重建烏克蘭國家的政治趨向是無可抑制的。這或許是歐洲或歐盟與俄羅斯以至烏克蘭的最佳結局。不戰不和讓時間把矛盾對立逐步改變。
不過,這樣的結局對美國霸權會是又一大挫折,使歐盟可趁機爭取擺脫美國的政治控制,歐盟為復興經濟不能不與美國競爭(抗拒美國的掠奪欺詐),也只能與俄羅斯、中國以至伊朗、印度合作,政治的骨牌效應會產生。戰場上打不贏,美國能有甚麼選擇呢?

 

作者:陈文鸿(香港专栏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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