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对中政策失败 下任总统无可逃避

       

    【熊猫时报讯】据世界报分析,美国总统大选9月26日首场电视辩论,川普和喜莱莉.柯林顿言辞交锋中提到中国共计12次,所涉议题包括就业、经济、网路安全及北韩问题,但都是浮光掠影,点到为止,对美中关系的未来走向,并未深入探讨申论,使大选迄今,民众无法清晰看到攸关两个大国未来关系的世纪蓝图。

  未来五年至十年,中国作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在强人习近平领导下,将进入挑战美国的最关键时期。美国作为守成大国,如何应对中国这个新兴大国的挑战,是下任总统面对的最重要课题。因此,接下来两场辩论,两位候选人能否站在战略高度,向选民说清楚对处理美中关系的看法,谁更有能力确保美国的超强地位,至关重要。可惜由于负面竞选话题太热,选民或许不易看到「真正的牛肉」。

  首场电视辩论,柯林顿唯一提到中国的问题是有关网路安全。川普对中国的批评集中在经济领域,包括中国抢走美国人工作、美中贸易逆差大,以及中国政府操纵人民币汇率等。这些批评都失之浮浅,有些甚至与现实脱节,美中关系存在的实质问题都未触及。譬如川普指中国人为压低汇率,已是「天宝年间的老皇曆」。实际上,中国目前设法抬高汇率、防止人民币过度贬值。而美国就业机会流失,也不能简单归咎与中国的贸易造成,确切地说,是全球化过程导致。

  世界秩序正面临重组。随著全球经济中心从大西洋地区转移到西太平洋地区,从已开发国家转移到开发中国家,美国和西方国家发展势头减弱,经济陷入衰退,中国则成为美国真正势均力敌的竞争对手。总统大选无论柯林顿或川普当选,都应看到这个势头,并据此提出可行因应方案。

  80、90年代,美国给予中国贸易最惠国待遇;2001年,美中达成中国加入世贸组织(WTO)协议,是当时总统大选最热门话题。现在有人认为,美国对华接触战略是严重错误,让中国加入WTO,中国藉此掏空美国製造业,抢走美国人工作与饭碗,中国因此掘起,美国衰退了。然而,必须指出,当年比尔.柯林顿总统让中国加入世贸组织,并非为了让中国强大,以和美国竞争,而是基于学界的基本判断:中国经济发展,中产阶层掘起,必然在政治上要求分享权力,要求民主自由,从而自然而然达到「和平演变」中国的目标。

  但十馀年的发展证明,这一策略已告失败。中国确实富裕了,却没有被和平演变,反而被美国认为已构成威胁。因此既有政策是否继续,面临检讨;美国和西方还有甚麽筹码,也需要盘点。美国究竟应如何调整中国政策,以适应中国掘起的新形势?美国国际关系研究专家罗伯特.吉尔平(Robert
Gilpin)指出,衰退中的大国有三种战略选择,最激烈的做法是利用军事力量,排除新兴国家的经济挑战和军事威胁;另一种是后退到贸易保护中,以削弱新兴国家经济;第三种是採取措施提振本国衰退的经济。

  欧巴马总统任内推出的一系列针对中国的措施,都未跳脱上述理论。「重返亚太」在南海巡航、南韩部署「萨德」,及支持日本在钓岛主权争端的立场,就是试图以军事力量压制中国在西太平洋的势力;策画排除中国的「跨太平洋伙伴协定」(TPP),则试图通过贸易保护削弱中国经济。而推动新工业化政策,则是为提振美国自身经济。

  如今欧巴马进入「跛鸭期」,TPP在川普和柯林顿同声反对下,几无通过的可能性;新的工业化政策难以收到立竿见影的效果;「重返亚太」战略似乎敌不过中国对东协的「银弹攻势」,在菲律宾、越南打退堂鼓的尴尬形势下,几乎快成「烂尾工程」。美国虽获盟国日本拔刀相助,但是否有决心与中国在南海兵戎相见,外界都怀疑。白宫已要求五角大厦「不要再谈中国军事力量扩张的议题」;国务部长卡特日前在檀香山虽向东协各国防长保证,下任美国总统无论谁当选,「重返亚太」政策都将继续,但这个保证是否代表川普和柯林顿的政策,各国都将信将疑。

  中国战略专家推估,中美可能在2018年至2020年,即美国新总统第一任期内在南海摊牌,且谋求将南海、台湾问题一併解决。果真如此,美国是否应未雨绸缪?譬如川普提出一旦当选,将对中国货徵收45%关税,估算将使中国对美出口额减少87%,对美国和中国将带来什麽衝击?不能只有空话。

  美国对中国政策无疑已走到十字路口,需重新检讨制订,既不能是粗暴的「围堵」(containment),也不能是不讲原则的「接触」(engagement),两位总统候选人须以前瞻战略眼光擘画,向美国大众「说清楚、讲明白」,含糊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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