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眼社评 杀鸡焉用牛刀,达沃斯论坛刘鹤硬撼特朗普

评论员 蓝雨

2018年瑞士达沃斯论坛今日召开。主题为“在分化的世界中加强合作”,主旨为号召国际社会加强合作以应对当下重大全球挑战并重新认定各方在合作中所担当的角色与责任。论坛引各方关注,其中二大焦点:一是美国总统特朗普到会;二是中国派刘鹤出席,这是刘鹤首次在经济国际场合公开亮相。

近些年来,中国屡屡由国务院副总理甚至总理“带队”出席世界经济论坛。2008年中国在金融危机期间宣布高达4万亿元的经济刺激方案,时任总理温家宝参加了2009年的达沃斯会议,第二年,时任副总理李克强出席了会议。2015年,中国国务院总理李克强达沃斯会议上安抚国际商界人士,表示中国经济增长放缓将成为一种“新常态”。2016年,中国国家副主席李源潮带领中国代表团参加了达沃斯会议。

2017年1月17日至20日,世界经济论坛2017年年会在达沃斯举行,国家主席习近平出席开幕式,并发表了题为《共担时代责任共促全球发展》的主旨演讲。可以说,近年来,中国高层参加世界经济论坛年会已成惯例。今年共有136位中方参会者将参加此次年会,在2017年和2016年分别是120位和93位。

这次安排刘鹤出席,透露出的信息自然不小。概括来说,一是刘鹤将在未来有更进一步的任职;二是带出本次与会的学术性和专业性;三是以经济专业性对撼美国的商业总统特朗普。

对于刘鹤的出席,各国自然将目光投向这位公开信息不多的中国官员身上。

世界经济论坛大中华区首席代表艾维德(David
Aikman)在接受采访时表示,与会人士对于能听到他的演讲的热情高涨,我们已经接到了很多要求安排会晤的请求。
艾维德说:“鉴于刘鹤在理解中国经济和金融市场方面所扮演的重要角色,届时人们将非常热衷于听到他的观点,更好地解读中国的未来。”

因刘鹤在指导中国金融市场、财政政策和改革政策中发挥的作用,一些分析人士将他看作是美国经济学家萨默斯(Lawrence Summers)和伯南克(Ben
Bernanke)的结合体。 萨默斯在克林顿(William Clinton)时期担任第71任美国财政部部长,是美国前总统奥巴马(Barack
Obama)政府的首席经济顾问;伯南克是美国经济学家,曾任前美国联邦储备委员会主席。两人都在经济上颇有建树。

《石英财经》1月22日在题为《中国经济政策的主脑将在本周达沃斯发言》的评论文章指出,2017年的达沃斯论坛上,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将自己视为全球化的最有力推崇者。2018年,习近平的右手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中央财经领导小组办公室主任刘鹤将向全世界阐述中国讲要如何塑造世界经济的理念。刘鹤的达沃斯讲演可能被安排在1月24日。
报道称,刘鹤被认为是中国经济政策制定的幕后大脑,他被视为是习近平“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总建筑师。习近平在进行了2017年达沃斯讲演后,认为中国会填补美国领导地位的猜想也越来越高。

英国广播电台(BBC)1月22日报道称,66岁的刘鹤是一位经济专业出身的学者型官员,他曾获哈佛大学肯尼迪政府管理学院公共管理硕士学位,并在中国人民大学工业经济系任教。2015年,他的论文《两次全球大危机的比较研究》被授予孙冶方经济科学奖,该奖项被称为中国经济领域最高奖。从政后,刘鹤先后在国务院、国家计委任职,2013年升任中央财经领导小组办公室主任。
刘鹤被视作中国领导人习近平亲密的助手和最重要的经济智囊之一。

中国经济学者胡星斗对BBC表示,刘鹤是目前政治局中为数不多的经济专家,此次刘鹤出席达沃斯论坛表明了他的地位,“他实际上已成为中国经济领域的主要决策者之一”。

《华尔街日报》2013年曾报道,中国领导人习近平曾向美国官员这样介绍他:“这是刘鹤,他对我十分重要。”

世界经济论坛大中华区首席代表艾维德(David
Aikman)在接受采访时称:“鉴于刘鹤在理解中国经济和金融市场方面所扮演的重要角色,届时人们将非常热衷于听到他的观点,更好地解读中国的未来。”

此外,美媒报道刘鹤除被认为是经济学家萨默斯和伯南克的结合体外,还描述“刘鹤身形高挺,一副学者模样。与其他中国官员不同的是,他满头灰发,不会像他人一般将头发染成黑色。在生活中与其他中国官员的一点不同之处。”

事实上,刘鹤相对比较低调,鲜少在公开场合发表评论。同时,他的一头银发确实也很抢镜。其同事曾表示,刘鹤常通过自己提问题来躲避敏感问题。

本次刘鹤是以中国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中央财经领导小组办公室主任的身份代表中国出席此次论坛。进一步表明了他将继续上升至决策圈高层。出席达沃斯经济论坛的一般是国家总理等“抓经济的一把手”,此次出席暗示刘鹤以后会有一个新的政府职务,笔者看其重要性在中央主管经济方面不低,不论职务如何均掌握最有效的实权。

不过,以刘鹤目前的身份,与美国总统显然不在一个级别。事实上,除美国总统特朗普外,确认出席的还包括法国总统马克龙、加拿大总理特鲁多和阿根廷总统马克里等60多位国际政要。

而美国总统亲自出席达沃斯论坛是十分罕见的。美国政府通常只派代表出席达沃斯论坛,总统一般拒绝出席。过去,里根是通过卫星向在这个论坛上发表过讲话,老布什、小布什和奥巴马从来都没有出席过该论坛。唯一一次是
克林顿在2000年出席了达沃斯论坛,成为美国首个出席该论坛的总统。

故特朗普将成为继克林顿之后,18年来首位出席达沃斯论坛的美国现任元首。

在中美经济贸易战已经发生之下,刘鹤出席在达沃斯对撼特朗普,有杀鸡焉用牛刀之意,显示中国政府根本没把美国的贸易战放在眼里。但刘鹤或有重任。

22日,特朗普政府批准对进口太阳能电板征收30%的关税。这是特朗普针对中国的贸易议程的一部分。特朗普称此举是为了保护国内的制造商,同时也向中国发出了更加强硬的信号。早在去年特朗普上任之际,笔者就曾撰文,预测特朗普将会发动贸易战。这场战役拖了一年,特朗普也扯下面具,拉开贸易战帷幕。

美国与中国的贸易战争或是2018年世界经济将会遭遇的最大风险。美国对中国贸易投资政策所开展的研究显示,2018年中美两国的贸易摩擦将出现白热化。
研究机构Asia-analytica驻香港的董事总经理认为,由于中方会从中美贸易关系正常化中获益,中国应避免强调自由贸易优势的尖锐言论。但此问题不可能单纯靠外交手段解决。

中美当前的经济定位不同,中国在2017年习近平出席达沃斯论坛时,就自我定位为全球自由贸易领袖,这与定位为“美国优先”的特朗普政府存在一定程度的对立。贸易战是无法避免的。

外界认为中国会希望利用特朗普出席论坛的机会与美方就两国贸易日益紧张一事进行磋商,笔者或不这样看。在美国政府已经发动贸易战之后,中国政府应该考虑的是如何接招,而不应是劝特朗普收回决定。

关键是特朗普此行,最大的目的或是宣传美国优先政策,同时宣传自己的“政绩”,跟中国谈判不会是议程内安排,这符合特朗普作秀的性格。中国要打破幻想。显然,派刘鹤出席,而不是派外交特色为主的李克强总理又或善于中美谈判的汪洋出席,显示中国没有对特朗普心存幻想,而是按照自己的节奏,将以强调经济全球化如何的重要,更从专业角度去阐释中国自十九大后确立的经济政策,即带去中国“新方案”,并以此为重任,刘鹤是这样的不二人选。

最大的场景,是特朗普不仅没有带去建设性的提议,还会打破很多规矩。别忘了,在达沃斯论坛召开之前,欧盟专员就批评特朗普是shooting itself
in the
foot。可见,这次在达沃斯,批评特朗普的人不会少,这将是美国罕见的。作为主办地的瑞士,其当地媒体瑞士《阿尔高日报》就引述专家的话称,特朗普是“保护主义最有力的代表”,他访问达沃斯,就像给论坛埋下“一个政治爆炸装置”。
特朗普似乎不受欢迎呢。

特朗普连国内的民众都没能取悦,何况世界民众?没人会喜欢“美国优先”、“美国第一”这样一个自私自利的国家政策。在达沃斯论坛以共同讨论全球经济面临的挑战,并探索未来的发展出路之时,美国那套根本就不合时宜。一向自我感觉良好的特朗普,或没有自知之明。

值得一提的是,印度总理莫迪这次赴瑞士参加达沃斯参加世界经济论坛,代表团中还带上两名瑜伽教师,他们将会在峰会期间上培训课程。还派出了厨师专门烹制印度食物。多方面展示印度的国家软实力。路透社19日报道称,这两名瑜伽老师将一直在达沃斯论坛期间为70多名政府政要、名人和银行家上瑜伽课,其中就包括美国总统特朗普。《海峡时报》23日称,莫迪将是首个在达沃斯发表主旨讲演的领导人。

自定位为中国对手的印度,可说是如影随形,唯恐落后。笔者提醒,莫迪在表演烹制印度食物之际,别忘了用手抓饭吃这一印度特色。还要祈祷在出席会议期间,国内不要爆发强奸丑闻。瑜伽可不能解决这些社会问题。

最后,笔者认为,以刘鹤的专业性,对撼夸夸其谈的特朗普,在外界关注的达沃斯论坛下的中美较量,中国很可能占据上风,特朗普有可能败兴而回。

(2017.1.24猫眼社评 逢周一,周三,周五在《熊猫时报》见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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