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局有三種 然特朗普已立於不敗之地

  
      【熊猫聚焦美中选举】美國時間下周二(11月6日)進行的中期選舉(簡稱中選),已經被各方期待多時。
  在這場選舉中,美國人民將投票決定聯邦參議院三分之一的席位(外加特別選舉2席,共35席),聯邦眾議院全部席位(435席),36州與3個地區,以及華府等市市長。
  參議院方面,目前共和黨共握有51席,民主黨握有47席,另有2席獨立黨派(親民主黨派)席位。此次中選的35個席位中,共和黨需要捍衛的僅有9席,令其佔有巨大優勢。反觀民主黨所將面對的,則會是史上最艱難的一次聯邦參議院選戰。
  州長選舉方面的戰局則相反,共和黨需要守住現有的26個州長之位,而民主黨則更為游刃有餘。與此同時,如堪薩斯、喬治亞等共和黨「紅州」,還出現了建制派共和黨人選與「特朗普風格」人選的「內部爭奪」,也可能會令民主黨「漁翁得利」。
  不過,最重要的戰局,依舊是435個席位全部重選的聯邦眾議院。目前,共和黨握有235席,民主黨握有193席,另有7席空缺。奪下218席的黨派,便能在未來兩年以眾議院多數黨的優勢主導國策——而今看來,這場「眾議院之戰」亦有三種最終可能。
 情景一:「反抗力量」覺醒 民主黨翻盤
  拿下超過218個席位,奪回眾議院,這無疑是民主黨和美國全國自由派對此次中期選舉期以後往的目標。
  2016年11月8日那場總統大選戲劇性的結果,令美國右翼人士備受鼓舞,如4chan等網站上,調侃奧巴馬「我依舊相信特朗普不會成為總統」的網帖屢屢成為熱門;而自由派和民主黨選民也受到莫大的打擊。無論是資深評論人士,抑或是東岸西岸的自由派選民,都難以相信自己的同胞會真的令特朗普「沐猴而冠」成為總統。11月8日也因此而被自由派選民視作美國自「9·11」以來的最大國難。
  自那之後,無論是初期的「不是我的總統」(Not My President)遊行,還是「通俄門」,乃至近期的「Metoo運動」,甚或是走向極端的「Antifa」(反法西斯)組織,都彰顯了自由派及民主黨選民誓言抗爭到底的決心。
  隨著選舉臨近,紐約、三藩市等大城市頻頻有人自發上街鼓勵人們參與投票。這麼做的背後,是這派自由派人士對美國人民和民主選舉制度依舊堅挺的信心;他們相信,依舊有大批選民是不認可特朗普的,而民主黨候選人在2016年總統大選落敗的原因也是在於未能達到夠高的投票率。
  在特朗普執政兩年間,無論是移民政策、貿易戰、盟友關係、「退群」行為,抑或是他頻繁的不當言論,都一再於國內引發爭論。此次選舉,也給了選民再一次選擇的機會。
  倘若民主黨最終奪下超過218個席位,未來兩年的眾議院便將向白宮施加更大的鉗制。特朗普近來在為共和黨拉票時,常說這次中選結果是「政績」或「反抗」兩者之間的選擇。某種意義上他是對的:倘若民主黨成為眾議院多數黨,那麼美國國會兩黨「黨同伐異」的情況將進一步惡化,社會上保守派和自由派「各說各話,永不互信」的情況也加繼續加深。
  情景二:「最可能的結果」 共和黨優勢縮小
  與第一種情況類似,也即民主黨縮小當下席位劣勢,但沒能拿下超過218席,共和黨依舊保持當下的多數黨優勢。
  除去民主共和兩黨中偏樂觀的人士以外,各方也普遍認為此種情景將是可能性最高的結果。畢竟雖然人們對特朗普和共和黨過去兩年的政績褒貶不一,令其幾乎一定會丟失席位,但是當下選區劃分(「傑利蠑螈」/Gerrymandering)的情況仍對共和黨有利。
 
  情景三:「新時代的開啟」 共和黨擴大優勢
  最難以思議,且被絕大多數人排除在外的情景,便是共和黨在現有235席的基礎上,進一步擴大優勢。
  自美國內戰以來的150餘年間,總統所在的黨派幾乎都會在中期選舉中丟掉眾議院席位,僅有三次例外。
  第一次是1934年羅斯福總統任內面臨的首次中選,他所在的民主黨也由選前的313席擴大優勢至322席;第二次是1998年克林頓總統任內的第二次中選,期間他所在的民主黨將眾議院席位優勢從206席擴大到211席;第三次則是2002年小布殊總統任內的第一次中選,期間他所在的共和黨將席位優勢從221擴大至229。
  正因如此,各方一直以來都抱著「共和黨必然會丟失眾院席位」之預期。然而,在建制派政治愈發頹廢、兩極化加劇的當下,又有誰敢將話說死呢?
  與自由派人士認知相反,也有輿論認為,特朗普2016年的勝選並非偶然,而是美國社會、經濟、政治問題愈發嚴重、未經解決的必然結果。
  若共和黨丟席位,那是理所應當的,怪不得特朗普;
  若共和黨贏得更多席位,又或是僅丟失很少的席位,則都是特朗普的功勞
  僅以特朗普頻頻炮轟的「貿易全球化」為例,在過去二三十年來,美國從貿易全球化中獲利巨豐,大批中型大型公司迅速茁壯,美國企業也將盈利較少的加工業搬遷他國,轉向金融運作。這「去實體化」的過程,也導致大批美國小企業難以競爭,小商鋪相繼被大超市所取代,而大超市又被Amazon等新興科技企業所取替。在這過程中,美國從政府到資本界未能很好地利用這滾滾湧入華爾街的財富,方造成最終中產階級凋零的結果。
  適此時,過往的建制派被唾棄也是自然結果。無論是「右翼非主流」特朗普還是「左翼非主流」桑德斯(Bernie Sanders),都意味著美國勢必經歷一輪政治、經濟、社會的大轉變。只不過當下「特朗普主義」(Trumpism)明顯更佔據上風。
  因此,在此次中期選舉選情中,縱然共和黨有丟失席位的可能,但特朗普本人其實已經站在了不敗之地位——若共和黨丟席位,那是理所應當的,怪不得特朗普;若共和黨贏得更多席位,又或是僅丟失很少的席位,則都是特朗普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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