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防戰略倡「整合威懾」抗中俄 華府不同部門與盟友伙伴合作 對挑戰予以「整體性回應」

【政局】美國國防部周四(27日)同時披露《國家防衛戰略》、《核態勢評估》和《導彈防衛評估》3份報告的非加密版。其中最重要的《國家防衛戰略》一如五角大樓此前預告,以「整合威懾」(integrated deterrence)概念作為報告的中心焦點,旨在以尋求華府不同部門與美國盟友或伙伴合作的「整體性」回應,來應對中國等競爭者的整體性戰略。報告以中國、俄羅斯、朝鮮和伊朗作為假想威懾對象,將中國列為「步步進逼的挑戰」和「戰略競爭者」,正在侵略烏克蘭的俄羅斯則屬「急切威脅」。

完整版3月交國會 非加密版前日公開

《國家防衛戰略》的完整版早在今年3月已提交到國會,但80頁非加密版(unclassified)則延至前日才公開。防長奧斯汀在前言承認,這是五角大樓史上首次以整合方式同時進行全部大型戰略評估——同步進行的還有本月14日由白宮公布的《國家安全戰略》報告,旨在確保美國的戰略和資源有緊密聯繫。奧斯汀明言國防部的中心職責是發展、結合和協調自身強項到最大效果,「這點就是(作為報告中心焦點的)『整合威懾』之核心」。

奧斯汀進一步解釋,「整合威懾」的意思是使用國防部手上一切工具,並與美國政府內部以至盟友與伙伴國家的同儕緊密合作,確保潛在敵人「明白到侵略行徑的愚蠢」。他指國防部要結合政策、投資和活動,以維持和加強為了「特定競爭者和挑戰」與「在部門內外協調和同步作出」的威懾。

指俄屬「急切威脅」 華「步步進逼挑戰」

談到戰略的假想對象,奧斯汀在前言開宗明義點名中國、俄羅斯、朝鮮和伊朗。他表示,對美國國防部來說,中國既是「步步進逼的挑戰」(pacing challenge),也是未來數十年最重大的「戰略競爭者」(strategic competitor)。報告內文則將俄羅斯定性為「急切威脅」(acute threat),朝鮮、伊朗則跟「暴力極端組織」(VEO)同被列為「持續威脅」(persistent threat)。報告指出,中國大陸大規模擴大核武,目標在2030年前擁有至少1000枚核彈,其對台灣的挑釁行徑也恐導致誤判。

報告稱美國各大競爭者——尤其是中國——正尋求涉脅迫、惡意行為和侵略作為達成目標和削弱穩定開放國際制度的一套整體戰略,因此美國也需要一套整體性(holistic)回應來應對挑戰,那就是「整合威懾」。報告指五角大樓以往的威懾方式往往受到相互競爭的優先事項,未有釐清局方尋求威懾的特定競爭者動作,又或缺乏有效的權力或工具去作出威懾等。

《核態勢評估》未提「不率先使用」核武

《核態勢評估》最終未有加入拜登曾表支持、但引發國安戰略圈子爭論的「不率先使用」(no first use)核武之概念,報告指「美國只會在捍衛美國或其盟友與伙伴必要利益的極端情况下,才會考慮使用核武」。報告又續把焦點放在中俄朝伊,指中國正在提升核武戰力威脅,但俄羅斯仍是擁有最具戰力和多樣性核武戰力的美國對手,擁有多達2000枚不受條約限制的非戰略核彈頭庫存。

《導彈防衛評估》則指美國的敵手正將更先進的空中和導彈戰力發展、投入和整合到其自身戰略——在彈道導彈、巡航導彈和高超音速導彈以外,美方面臨的新威脅還包括無人機系統,它們都令空中和導彈防衛的傳統角色變得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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