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眼社评 “中美国”还存在吗?站在中国之外看中美关系
评论员 蓝雨
近日,美国多位学者对中美关系做了分析并带上结论,不妨从美国角度审视中美关系,避免只从中国角度分析中美关系的片面性。什么妥协论,已胜论,溃败论等等均可休矣。中美之大国博弈进入新的阶段,这是大时代的一大特征。
美国史丹福大学胡佛研究所历史学者弗格森曾以“中美国”(Chimerica)形容中美共同体关系,如今改变态度看淡中美关系,他明言,“中美国”已死,中美冷战已经展开。
弗格森本周在《纽约时报》撰文,直言中美关系过去两年展现的对抗性,连俄罗斯2014年吞并克里米亚美俄关系恶化都相形见拙。弗格森认为,2019年是新冷战元年,美国两党是在这一年就中国撇下党争,在对华政策上采取一致态度。
弗格森提到的理据,还包括皮尤研究中心8月公布的民调,2019年60%的美国民众对中国有负面观感,比2018年的47%有大幅上升,还包括中美就华为与世界5G领导地位爆发科技战,就新疆,香港议题爆发意识形态对抗,同时,在人民币兑美元贬值下,货币战已经闻到脚步声。
2007年,弗格森与另一位学者提出“中美国”(Chimerica)概念,是将“China”与“America”两字合一,以此形容中美互相依存的共生关系。但在2019年的今天,弗格森说到,“中美国”已死,第二次冷战已经开始,新冷战会比看这场冲突开始的总统执政期持续更久。
无独有偶,11月21日,美国前国务卿、对中美建交有莫大贡献的基辛格(Henry Kissinger)在北京举行的创新经济论坛中,警告全球中美角力的冲突有可能演变成战争。他以欧洲的一次大战作比较,说「第一次世界大战是因为一个相对小的危机而爆发的,今天的武器更加强大。」
随着美国官方及非官方的持分者通过各种渠道针对中国,总统特朗普似乎无力全面而有效控制中美角力的节奏。必须警惕,这种全面角力有可能如将中美角力导向最不理想的热战局面。
此外,美国与中国的政策统一性完全不能比较,在「政出多门」的情况下,美方上至官方机构、下至非官方机构都并非特朗普一人能全盘掌握。就好像副总统彭斯,在针对中国方面比特朗普更鹰派,经常在中美略有改善的时候又发表针对华的鹰派言论。不管彭斯是否真的如一些传闻中与特朗普关系受到挑战,他的对华姿态没有受到特朗普的影响。
美国在各个领域对中国的打压很长一段日子都不会停止。但真正令人担心的是,特朗普点燃了「贸易战」的火把後,似乎掀起了美国整体反华的浪涛,引起中美全面角力,如果处理不好可能最终导向基辛格所讲的热战。另一边厢,美国明年大选部分候选人如沃伦(Elizabeth Warren)的对华鹰派的立场似乎比特朗普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且她针对商界的立场,更可能令她当选後更不用顾虑商界一致反对继续对中国针锋相对。此刻,务实的特朗普能留任似乎可能对中美保持克制是个不错的选择。
中美关系究竟是否象弗格森,基辛格所言的那样?我们不妨自己看现实来对照。
一直以来,经济有中美关系压舱石之称,但2018年3月特朗普政府发起中美贸易战后,这个压舱石不复存在。至于未来的第一阶段贸易协议,会否让压舱石回归,笔者不太乐观。笔者一直强调,中美的世纪之争是命途之争,不是经济数字式的买卖之争。就算没了关税,美国政府都会想出其他经济法子,来压制中国。
其次,中美三个联合公报涉及的台海问题是中美关系的红线,现在美国不仅越过红线,还打出香港牌,新疆牌,纷纷触及中国的核心主权底线,更有南海牌恶化中国周边环境,这种越线,未来只怕越演越烈,美国海军代理部长莫德利,近日就声言随时准备作战,这些好战言论,大家已经不陌生,从那个美籍日裔太平洋司令开始就一直没停过。在这种战争思维下,美国白宫及美国政坛,就不会再有什么红线不红线了,一致反华成为一种“政治正确”,这种政治情绪一旦形成(已经形成),影响可能是一二代,二三代人的事。对此,中国包括其他国家,均应有所理性思考。
所以,现实说明,弗格森,基辛格所言不是给中美关系灌迷魂汤,并非空穴来风,并非故弄玄虚。
不管是历史学者弗格森的“冷战论”,抑或前国务卿基辛格的“热战论”,首先让大家了解美国人是这样看待中美关系的现状与走向的,其次让大家不再幻想中美之间只是小打小闹,中美的对抗都将长期存在,变化在于形式上不同而已。中国或在努力避免修罗德陷阱发生,但美国以史为鉴地拼命往修罗德陷阱方向走,按照他自己的剧本走。而所谓的“中美国”虽然只是存在理论界之中,但笔者认同已经不复存在,这是现实。
中美之争,性质完全不同于俄美之争。
中美真的难以避免一战么?事实是,发生在香港的“超限战”已经发生,也就说,战争有很多新的形式,有时硝烟更根本看不见。但就热战而言,笔者认为,南海的战争比台海冲突风险为高。因为台海的地形,美国海军没有优势,施展不开。南海则不一样。为啥是海战呢?因为,海军是令美军最为自信的军种,笔者注意到,一直发出战争呼喊的,均是来自美国海军。目前的博弈形势,美国在攻,中国在守。未来变化拭目以待。
最后一提的是,已经放弃“355舰海军计划”的美国海军,2040年舰艇数量将降至250艘以下,中国届时的海军吨位有望超过美军。还是那一句,时间在中国这边,历史最终选择的还是中国。中华民族的崛起,势不可挡。全球的政治家,应该有此预见和为自己的国家做百年布局。
(2019,1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