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眼社评 不用选边站!无需“保护者”!澳洲应处理好澳中美三角关系!


   特约评论员 萧十一狼
  
  据4月8日的新闻报道指,总理莫里森未如外界预期,於周日(7日)宣布举行大选。美媒同日报道,澳洲的国会选举,很有可能会在下月18日举行。
  
  不少评论员早前估计,莫里森将会宣布5月11日举行大选。若大选在5月18日举行,将可让自由党执政联盟多一星期,藉政府资源宣传其政策及政绩,因一旦宣布举行大选,莫里森政府将转为看守政府。届时自由党执政联盟用在公共宣传活动的拨款,须得到在野工党的批准。
  
  根据传统,澳洲总理通常会在星期日宣布举行大选,并於数日後展开竞选活动,并且至少持续33天。若莫里森选择於5月11日举行大选,他须在周一(8日)或之前正式对外公布。
  
  既然大选还没正式宣布开始,笔者就说几句(若大选宣布开始,笔者认爲会受言论管制,分分钟落个干扰大选的“罪名”)也算是尽一份责任。
  
  作爲华人,跟身在澳洲的其他族裔的移民一样,关系祖籍囯与澳洲的关系,例如希腊移民,关心澳希关系;日本移民,关系澳日关系等等,所以,笔者也毫不例外,关心澳中关系。
  
  客观而言,近几年澳中关系是倒退了,目前更是处於两国外交的历史低位,证据之一是澳洲总理已经多年没有访问中国,因爲中国是澳洲第一大贸易夥伴,所以这很奇怪。是不是澳洲不再重视经济贸易夥伴了?澳洲经济已经好得不得了,不需要发展外贸了?显然不是。证据之二是中国投资澳洲热降温。
  
  悉尼和墨尔本房市转冷,加上全球利率趋於止将会升,以及中美贸易战所造成的潜在打击尚未完全浮现,澳洲的经济长远存在隐忧。目前,经济未至于倒退,但趋放缓,环球经济出事,澳洲经济也无法独善其身。直接影响澳洲以出口爲主的经济命脉。
  
  中美贸易战殃及池鱼:直白地说,中国会把购买能源的配额从澳洲身上转移至美国,以满足对美6年1.2万亿美元的采购承诺。这样的话,澳洲的税收将大大减少,多项福利开支将受到重大冲击。但讽刺的是,澳洲执政党却在中美贸易战中,选边站,站在美国一边。
  
  事实上,澳美关系与澳中关系如何取舍和平衡,一直是澳洲政坛及社会的争议点。前总理特恩布尔在2017年12月出台针对间谍活动、外国政治捐款和外国干涉的新法律。外界一般认爲是针对中国,而这个名爲《反干涉法》的第一个案例,就是澳洲政府拒绝拥有永久居留权的商人黄向墨入境并取消签证,引发华界譁然。
  
  澳洲屡屡炒作「中国渗透」,与澳政府近年在内政外交上面临的双重焦虑有关。但澳洲政府应意识到,唯有客观公正理性地看待中国,看待澳中关系,才能真正维护澳洲国家利益(互利共赢且不説)。
  
  对於澳洲执政党的对华政策,各界颇有微词。
  
  2018年4月20日,针对澳洲总理特恩布尔及防长佩恩等此前曾称“中国是威胁”,澳洲前华裔财政部长黄英贤对有关言论表达不满,她认为现任政府针对中国的一些“笨拙”言辞已在澳洲与其最大的贸易伙伴之间,造成更多的紧张。
  
  2018年5月15日,澳洲前驻华大使芮捷锐(Geoff Raby)在《澳洲金融评论报》撰文指,要改善与中国的紧张关系,唯有辞退澳洲外交部长毕晓普。文章显示对执政党的不满。
  
  另据澳洲《悉尼先驱晨报》2018年5月28日发表题为《在华澳企警告称损失将是惨重的》的文章称,在华澳洲企业主要商会称来自澳洲的政治言论「无益」。上海澳洲商会首席执行官说:「我们的观点和我们会员的观点是,若双边关系持续恶化,我们一无所得,满盘皆输。」
  
  还有,美国《华尔街日报》2018年5月27日报道称,围绕澳洲指责中国干涉其内政的争执愈演愈烈,已造成一箱箱澳洲葡萄酒堆积在中国港口,世界最大葡萄酒公司之一富邑葡萄酒集团负责人说:「中方实行了新的不同查验和认证程序。」他不愿透露受到多大影响,但表示新规还适用于许多公司和行业,全是来自澳洲的产品。
  
  而澳洲国立大学中国问题专家休?怀特(Hugh White)认为,坎培拉只关心政治干涉,但目前更重要的是贸易施压问题。澳洲公司遇到海关问题,这是中国的公开反击,「今后我们会看到更多这样的事」。
  
  值得一提的是,前澳洲总理澳洲总理特恩布尔在2017年12月不仅在向议会提交的新法案中规定,要求中国官方媒体向澳洲政府注册,还在悉尼探访当地社区时,向澳媒鼓动起“中国威胁论”,并用中英双语号召人民“站起来”,有关言论引起轩然大波。
  
  中国驻澳大使成竞业接受媒体采访时,指澳洲对中国“系统性、不负责任的负面言论”已对两国关系造成损害。如果这种局面得不到修复,双方的贸易关系将会遭到破坏。
  
  笔者认爲,不管是美国,还是中国,澳洲都不应选择做他们的任何一个做保护者。一如笔者多年前就提到的,澳洲应该走瑞士式的中立之路。
  
  近年,极右分子韩森自己的“被亚洲人淹没”的恐惧与传统的“白澳大利亚”反华情绪泛起,在许多方面,澳大利亚民族主义出现了。
  
  历史上,澳洲在导致宪法的审议过程中,所谓的“联邦之父”亨利?帕克斯臭名昭着地警告“无数数以百万计的人类家庭中的下等成员,这些人在这些海岸的轻松航行中”(指亚洲移民坐船到澳洲)。 该联邦的第一个议会通过了1901年的移民限制法案。这也是一个充满歧视的反华议案。
  
  正如历史学家查尔斯·法拉尔所说:“没有其他社会或族群成为[在澳大利亚]与中国人一样长期和强烈的诽谤的对象”(尽管也许土着人会不同意)。
  
  澳洲成为英国的殖民地是从入侵发展而来。在剥夺其他人后,定居者发现他们自己的剥夺太容易想象。因此,他们通过他们的御用保护者的安全来确认他们的安全,有时会有令人惊讶的结果,也因此,澳洲传统总有对外来“威胁”的敏感,回顾历史,“威胁”对象也不一样。
  
  1861年,墨尔本阿格斯向其读者解释说,“作为一个合理的预防措施,现在居住在维多利亚州的美国公民应该受到监视”。
  
  但在所谓的“特伦特事件”期间,英国似乎很可能加入美国内战,与联盟作战。澳大利亚因此断定它也将与华盛顿交战 – 所以阿格斯要求根据“外星人法”注册那些背信弃义的洋基队。
  
  而后,又到了对俄罗斯的恐惧,在悉尼港口或菲利普港湾入口处仍然可以看到的旧枪炮阵地和其他防御工事。它们是关于俄罗斯的多重和持续恐慌的残余物,其中波动起源于克里米亚战争之后。
  
  当英国开始与沙皇作战时,澳大利亚殖民者开始沉迷于俄罗斯的威胁。
  
  1877年的教学小说“入侵” 描绘了 一支俄国舰队在凌晨在Botany湾登陆6,000人的部队; 在1883年的中篇小说“亚拉之战”中,沙皇对墨尔本的入侵导致了“弗林德斯街的肮脏沟槽因为浓浓的血迹而变得浓浓”。
  
  对于英国人来说,俄罗斯人仅仅是“伟大的比赛”中的另一个对手。然而,澳大利亚人把俄罗斯想象成一个潜在的占领者。
  
  到了二战时期,约翰科廷认识到大英帝国的弱点,并用美国人重新调整了澳大利亚。在20世纪下半叶,澳大利亚的政治阶级仍然把俄罗斯视为地方威胁,但这次是通过冷战的棱镜。
到20世纪60年代中期,中国成为澳大利亚外交政策的焦点,就像19世纪的大部分时间一样。
  
  踏入21世纪,澳洲与美国的新联盟重新激起了对中国的过时敌意,黄祸的恐惧成为对红色威胁的恐惧。

但笔者认为,澳洲政坛对中国的敌意,似乎有点夸张,几乎到了美国式的“留学生各个是间谍”的极端地步。澳洲政坛仅有的一二个亲华派也被赶走了,目前几乎清一色是亲美反华政客。这对于身为澳洲第一大贸易伙伴的中国而言,并不公平。

客观而言,正因为是澳洲的第一大贸易伙伴,中国在澳洲政坛积极发展对华友好人士,发展两国关系,争取共赢!何错之有?

现在政治对立,影响到经济,这不符合澳洲的国家利益。特朗普主张的“美国优先”,实质就是美国经济优先,钱钱钱!澳洲政坛却不明白,美国对自己讲钱,对盟友讲价值观呢,但难道盟友就不用吃饭吗?主打经济利益,政治放一边,才是务实的外交政策。
  
  自苏联解体后,冷战在太平洋地区的紧张局势暂时缓和 。 几十年来,澳大利亚既可以为中国蓬勃发展的经济服务,同时又不会影响其在美国保护派下的地位。
  
  然而,这似乎不再可行,因为北京的新自信威胁到与美帝国,区域对抗明显上升。
  
  那么,那么澳大利亚是否习惯性地依赖帝国保护者,非要结盟不可呢?
  
  对于克莱夫汉密尔顿(以及许多国家安全机构)来说,答案很简单:尽管存在一些缺陷,但美国仍然是一个自由社会。另一方面,中国不是。在此基础上,澳大利亚应该加倍与美国结盟,取而代之的是“民主与新极权主义之间的全球战争”。
  
  但是强权政治不允许这种简单的区分。克莱夫汉密尔顿等人的思维还没进入21世纪。

所谓“极权主义”是别国给中国安上的“标签”,事实不是如此。现实中,中国与西方国家并不存在所谓的“民主与新极权主义的全球战争”,那是美国冷战遗老为显示自己的“价值”,而虚构出来的”战争“。这方面,中国与意大利达成的合作,就是一个反驳的例子。难道意大利不是”民主国家“吗?它与中国所谓的”新极权主义“战争从何而来?澳洲政客还不会从意大利身上看出来么?那从新西兰总理早前的访华,也应该闻出味道来了吧?

若凡事唯美国马首是瞻,最终损害的是澳洲国家利益!

回顾历史,澳洲本身自己也有被人诟病的地方。
  
  在早些时候,澳大利亚以帝国的名义为年轻男子的血腥屠杀自愿支付了英国舰队的保护费用。与华盛顿的联盟意味着类似的代价,已经牵连澳大利亚人在现代反对民主的一些最大罪行。
  
  例如,在2003年,约翰霍华德明确表示他参与入侵伊拉克,至少部分是加强安祖斯的手段。随后发生的大屠杀没有任何反极权主义,有多达100万人死亡。 可怕的混乱持续至今。
  
  1966年,作为美国联盟的一部分,澳大利亚政府同意主办爱丽丝泉附近的Pine Gap间谍基地。几乎可以肯定的是,该设施将澳大利亚与美国的自动无人机暗杀以及美国国家安全局尝试获取世界各地所有电子通信的尝试联系在一起 – 这是世界上任何地方正在进行的两项奥威尔式计划。
  
  换句话说,民主和不民主的帝国主义力量的方法之间的区别根本不成立。
  
  汉密尔顿谴责他称之为“有系统的运动”,“渗透,影响和控制澳大利亚最重要的机构”。然而民主的澳大利亚一直在针对它可以控制的国家进行非常类似的运动。
  
  例如,堪培拉勉强掩饰了其政治和经济基础的使用,在马努斯岛上建立了一个拘留中心 – 这个营地不仅违反了国际条约,而且还违反了巴布亚新几内亚的宪法,对于发展中的法治具有明显的后果国家。
  
  更令人震惊的是,澳大利亚故意将表面上主权的瑙鲁岛变成了一个专制的客户国,它的“独立”现在只是为了剥夺对公民自由,媒体和司法机构的攻击责任。
  
  很简单,中国对澳大利亚没有做任何事情,堪比澳大利亚对瑙鲁的做法。
  
  当费尔法克斯最近报道关于中国在瓦努阿图的军事利益的建议时,很少有评论家提到,虽然北京只有一个外部军事基地(在非洲),但美国仍保留着其中的800个 – 其中包括在亚太地区的大规模部署。
  
  这是澳大利亚与这个非凡武器库的联盟,它允许当地专家随便指称瓦努阿图为“我们的后院” – 这是一个毫不掩饰的殖民主义症状。
  
  这些都不是为了美化中国政权,也不是为了在太平洋中粉饰它的野心。
  
  澳大利亚定居点的叙述是一个更广泛的故事的一部分,其中一个又一个,一个又一个的大国将其意志强加于该地区。
  
  我们不需要用一个中国品牌来对付美帝国主义 – 反过来也是如此。澳洲得天独厚的地理环境,根本不需要保护者!
  
  目前的国际政治被美国的相对衰退所统治。澳洲也深受其害。分分钟成为中美贸易战的牺牲品。

21世纪,多国通过影响力博弈以互相平衡的亚太地区,会出现一种新的高度竞争的权力结构。竞争游戏中既充满了危险,也充满了机遇,这个游戏中没有任何一个玩家能完全主导。所以就算澳洲的外交技巧和军事力量有影响力,澳洲的经济也必须拥有足够的竞争力,才能玩得起这个游戏。关键是,澳洲需要一个富有历史及地缘政治知识的政治人物来把控澳美,澳中关系,而不是凡事均从意识形态出发,从价值观出发,这已经是20世纪过时的执政理念。澳洲是白人主导的社会,没人能改变他们的价值观,所以无需担心!

事实上,如何从美国及中国身上取得最大利益的公约数,维护和扩大澳洲国家利益,才是澳洲执政党长期面临的考题。目前看,执政党“考试”并不过关。

澳洲,缺的不是政客,缺的是高瞻远瞩的政治家。
  
(2019.4.8猫眼社评,本文部分资料参考澳洲专栏作家杰夫的文章。4.10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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